2019年7月15日至22日，中國農墾經濟研究會聯合中國農墾經濟發展中心，組織部分臺資農業企業和農墾企業代表赴甘肅農墾開展專題調研和產業對接。調研組先后考察了莫高酒業、黃羊河農場、特種藥物堿廠、永昌農場、黑土洼農場、天牧乳業，深入了解甘肅農墾產業發展現狀，聚焦全國墾區發展的共性問題與痛點難點，著力探討延長產業鏈、提升價值鏈、整合創新鏈的方式途徑，找準深化農墾改革發展和促進兩岸農業產業融合的結合點，為兩岸農業企業優勢互補、強強聯合搭橋鋪路，共同助力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現將有關情況報告如下。
一、找弱項：目前墾區農場及企業存在的主要問題
此次調研既是對甘肅農墾產業扶貧工作情況的“回頭看”，也是對農墾產業發展弱項短板的“把脈問診”。調研發現，近年來甘肅農墾按照“三大一化”（大條田、大農機、大產業和水肥一體化）發展戰略，立足區位資源比較優勢，著力推進農業現代化建設，農業統一經營明顯加強，農資、農機等支撐保障服務不斷提升，重點產業化公司通過強化管理，減虧增盈作用明顯，重點改革措施得到了有力落實，抓黨建促發展工作較得力，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特色突出，墾區集團化、農場企業化、農業現代化取得明顯成效。與此同時，也存在一些問題：
（一）第一產業大而不強
1.農產品定價影響力不高。甘肅農墾通過“三大一化”逐步調整產業結構，將各農場主導產業限定在4個以內，永昌農場、黑土洼農場等都形成了高原夏菜萬畝基地，規模種植效應明顯。但從市場定價角度看，產品市場價格影響力較弱，大部分農產品收購價只能隨行就市，沒有價格決定權。今年7月份，永昌農場高原夏菜田頭收購價從月初每畝5000元迅速下降至中旬3000元左右的成本價。天牧乳業在近期與蒙牛、伊利接洽原料奶供應時也遭遇類似問題，合同中只規定了數量，但沒有確定的價格，在規模擴張達產后容易被壓低收購價格，喪失談判議價主動權。
2.農業資源集約利用程度不夠。調研發現，相關農場重視生產水平和技術水平提升，但在農產品提高綜合利用率方面投入較少，沒有建立起真正意義上的綠色農業、循環經濟。黑土洼農場生產的娃娃菜為反季節高原夏菜，蔬菜品相好、品質高，在廣東、上海、香港等地占有一定市場份額。但娃娃菜收購往往只需要芯部直徑5cm的部分，其他絕大部分菜葉都被直接扔在菜地里腐爛還田，有農場職工放牧的羊吃了腐爛的茶葉導致生病死亡還曾經引發過糾紛。此外，莫高酒業葡萄園和黃羊河農場果園的修剪樹枝大量堆在田頭，僅供焚燒防霜凍使用。這些廢棄物利用辦法過于簡單粗放，導致資源大量浪費。
3.農業環境污染治理動力不足。黃羊河農場養殖合作社建成標準化養殖小區9個，建成養殖暖棚10萬平米，發展規模養殖戶200戶，年出欄肉羊10萬只。由于實行的是養殖戶分戶養殖、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農場沒有統一進行衛生環境整治，加上羊舍蚊蟲蒼蠅治理效果不影響肉羊銷售，職工間也缺乏聯防聯治的基礎，導致羊舍管理水平參差不一，不少圈舍蒼蠅橫飛、臭味刺鼻，直接影響了農場衛生環境。另外，調研的大部分農場耕地中地膜撿拾不徹底、回收效果較差，存在地膜嚴重污染現象，田間地頭還隨處可見農資農藥包裝廢棄物。雖然農場通過“收舊換新”等方式進行了整治，但總體來看治理效果還不夠理想。
（二）第二產業多而不優
1.小規模企業難以形成利潤增長點。相關農場都在積極探索當地特色農產品加工，但從實際成效來看還有不小差距。如，永昌農場建成了占地1310平方米標準化GMP蜂蜜、破壁蜂花粉加工車間一座，但受到顯著的季節性原料制約，工廠化生產規模不足，在地化銷售特色不足，導致開工不足、成長性較差，年銷售收入一百多萬元，難以使產品真正走向市場，形成新的利潤增長點。
2.生產配套企業科技集成度較低。甘肅農墾擁有很多為服務第一產業生產創辦的工業企業，但大多是停留在較低技術水平上。永昌農場金昌農友雨潤節水器材有限公司的滴灌帶生產僅僅是回收舊滴灌帶粉碎加工后制成新產品銷售，企業利潤主要來自于舊滴灌帶回收的原料成本節約，產品科技含量低，制約產品附加值提升空間。科技含量低也制約了企業轉型升級，永昌農場金農肥業擁有年3000萬以上的化肥、復合肥產銷能力，近年來雖然投資1千多萬探索有機肥生產，但轉型成效不顯著，生產技術水平有待提高。
3.加工能力閑置與加工不足并存。黃羊河農場的食品公司年加工鮮玉米棒5000萬穗、速凍玉米粒4000噸、速凍蘆筍2000噸、糯玉米糝及雜糧4000噸，是全國最大的真空保鮮甜糯玉米生產企業，但是“淡季”依然停工長達7～8個月，廠房、加工設備、冷藏倉庫等大量資源閑置。與此同時，黃羊河農場出欄的10萬只羊都是活體交易，羊販子收購后直接拉走，沒有在當地屠宰和加工，獲取到加工增值收益。此外，黃羊河農場曾經獨資和合資建設的麥芽加工廠、蔬菜加工廠都因為市場行情低迷或者經營不善已經停產關閉多年，舊廠房也沒有再上馬新項目。
（三）第三產業專而不精
1.休閑農業綜合開發水平較低。在調研中明顯感覺到農場第三產業發展建設的統籌規劃能力較弱、后期推進力度不足。比如，黃羊河農場已獲得3A級景區認證，但場區沒有建立起任何與休閑農業、觀光旅游相關的配套服務設施，沒有開展任何旅游動線設計工作，景區僅停留在概念上，急需通過招商引資、招商引智等方式與有鄉村旅游打造經驗的團隊合作開發。又如，莫高酒業傳承了兩千多年的涼州葡萄酒文化，建成了亞洲最大的5萬畝連片的葡萄莊園，具備了釀制黑比諾干紅和冰酒等高檔特色葡萄酒的優質條件，還投入重金建設了國際化、高標準、多功能、藝術化的葡萄酒城，硬件設施堪稱一流，也規劃了觀光旅游、紅酒品鑒等業態，但缺乏開發深度，文化內涵挖掘不夠，資源整合能力欠缺，不善于運用“軟實力”和“巧實力”，還沒有形成“參觀—品鑒—購銷”一體化的閉環經營，沒能讓游客在觀光中的軟性植入、場景刺激下產生購買需求，提升消費者忠誠度。
2.品牌營銷體系不健全。甘肅農墾擁有條山、黃羊河等眾多注冊商標和品牌，但在市場中影響力不足，沒有形成與規模相匹配的市場競爭力。從集團層面來看，優質資源和產品尚未形成合力，缺少統一的對外品牌，各農場品牌間業缺少有機聯系，難以構建相輔相成、有機統一的品牌營銷體系。此外，部分農場和企業停留在做實第一產業階段，對創建獨立品牌、構建自主營銷渠道的意識不強。比如，天牧乳業生鮮乳年產量在5萬噸左右，但由于缺乏品牌和營銷體系設計，目前主要以提供原料奶為主，其委托代加工廠生產的“祁戀”品牌包裝奶月銷售量僅有12噸。企業管理人員認為突破現有奶業競爭格局難度較大，即使投入大量資金成效也不會顯著，對擴大自有品牌營銷信心不足。
3.資產運營能力不強。2018年，甘肅農墾集團營業收入50.11億元，同比增長10.63%；實現利潤0.6億元，較上年減虧1.35億元，實現扭虧為盈。但從同行業收入報酬情況來看，資本回報情況處于中低水平，2018年集團凈資產收益率0.41%、資產報酬率1.46%，分別低于全國國有企業平均值5.19個百分點、1.94個百分點，低于全國國有農業企業平均值3.51個百分點和0.94個百分點。集團公司直屬25個企業中虧損企業占7個，虧損面達到28%，虧損額為1.26億元。同時，由于部分農場經營不善形成了一批僵尸企業，進一步拉低企業盈利水平，阻礙企業開展正常的生產經營活動。
二、補短板：農墾“大產業、大企業、大基地”與臺灣農業“小而精、小而美、小而特”優勢互補
本次專題調研和產業對接時間雖然不長，但成果非常明顯，主要有：
一是臺資中延菌菇業股份有限公司與黃羊河農場達成建設杏鮑菇廠的意向。中延菌菇業公司是工廠化生產食用菌的現代農業企業，利用科技人工創造菇類生長的最適溫度、濕度、光照、空氣、培養基營養等條件，不受外界氣候變化的影響，生產環境無污染，全程可控可追溯，實現了食用菌生產標準化、規模化和周年化栽培，杏鮑菇年總產量5.5萬噸、國內市場占有率20%、業界影響力排在第一。該公司擬投資超過1億元，與黃羊河農場合作建設杏鮑菇廠，將廢棄玉米秸稈、修剪果樹枝及舊廠房等充分利用、變廢為寶，將極大促進當地循環經濟發展。
二是臺灣番薯藤有機餐飲公司與黑土洼農場達成了生產高原有機農產品、建設生態休閑農莊的意向。番薯藤是臺灣知名的有機品牌，已有20年多年品牌歷史，致力于綠色消費，嚴選有機天然的頂級原料用于生產制作餐飲美食，進入大陸發展也取得了非常良好的口碑，發展了連鎖經營。該公司擬與黑土洼農場合作，利用高原病蟲害少、土壤污染小的優勢，大力發展有機農產品生產和加工，推動農場經營理念從提量向提質轉變；同時，打造生態休閑農莊，為其在長三角地區的會員提供夏季休假避暑和食農教育體驗的好去處。
三是臺資漳州三本肥料公司與永昌農場約定進一步對接生物有機肥生產事宜。三本肥料是專注于生物有機肥、生物酵素液體肥、有機無機復混肥、植物果蔬專用肥等產品的研究生產及銷售的環保型企業，產品暢銷全國并出口到日韓、東南亞等多國，生產技術領先，胡春華副總理曾到該企業實地視察。其生產的生物酵素液體肥（俗稱植物氨基酸）不僅是植物可以喝，連人都可以喝，無毒無激素、用量少、作用大，能夠增加植物營養元素，改良土壤，進而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和品質。該公司擬進一步對接永昌農場的金農肥業，合作開展有機肥生產，實現水溶肥料換代升級，提高用肥安全性并進一步擴大生態有機農產品種植效益。
四是廣東燕塘乳業與天牧乳業就奶源基地合作進行了深入溝通。燕塘乳業是廣東農墾旗下品牌，是廣東省首家且唯一的上市液態乳企業，近年來通過奶源體系升級、市場精耕拓展、管理結構優化等措施，實現了產品銷量、銷售收入和銷售利潤的多重增長，鞏固了公司的區域乳業龍頭地位。該公司與天牧乳業開展戰略合作，可提供有益的發展經驗，共同提升雙方品牌價值，增強與伊利蒙牛等大型廠商在談判中的主動權和話語權，推進農墾乳業的大聯合大聯盟。
以上成果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既有意料之中，也有意外之喜。究其原因，主要是雙方發展需求充分契合、產業優勢高度互補的必然結果，同時也是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親望親好、鄰望鄰好”的有力明證和生動寫照。具體包括：
一是農墾平臺優勢突出，可以有效承接臺資項目落地。甘肅農墾的區位氣候、溫度和光照優勢明顯，農業現代化水平高，有土地面積810萬畝，其中耕地面積110萬畝，下屬46家農牧場和企業，分布在全省10個市州、30個縣市區，擁有亞盛、莫高兩家上市公司，已建成100—1000高質量大條田面積50萬畝以上，建成現代高效節水農業面積65萬畝，大馬力農機數量達到1500多臺（套），總動力達到25萬馬力，大宗作物耕種收全程機械化率達75%，6家農場被列為“全國農墾農機標準化示范農場”，建立了從“田間到餐桌"的農產品供應體系和食品安全體系，培育出了葡萄酒、生物醫藥、食品加工、果品蔬菜、作物制種、節水設施、草畜產業、冷鏈物流等產業集群，建成了4個國家級、13個省級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2個現代農業示范區和1個國家級綠色農業示范區，取得這些認證產品100多個。這些巨大的體量規模和堅實的產業基礎為臺商來大陸投資興業提供了廣闊的舞臺，臺灣中華農業創新學會理事長徐進發參觀完感嘆道：“臺農臺商到大陸來創業投資，普遍都面臨著談判周期長、土地獲取難的問題，大家滿懷激情但苦于無處施展，而農墾作為成建制的系統，資源整合和項目承載力極強，僅甘肅農墾黃羊河農場一家就可容納大批臺農臺商入駐，這是許多地方政府和村集體所無法比擬的，落地項目至少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
二是農墾系統資源豐富，是臺農臺商可以開發的“富礦”。臺灣農業發展秉持生產、生活、生態“三生兼顧”的理念，強調培育健康農業、卓越農業和樂活農業，注重農業創業創新、產品深度開發、產業融合發展，在業界有一句名言“沒有無用的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農墾大都是在開荒種地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多數農場地處偏遠，位于山區林區、草原濕地、沿江沿湖、沿海灘涂和邊境地帶，且是以農業為主的產業發展模式，具有良好的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在農場許多人熟視無睹、認為一文不值的資源，在臺農臺商眼里則處處是寶。臺灣番薯藤有機餐飲公司總經理黃淑芳興奮地說，“這次考察收獲非常大，原本我們只是來交流學習，并沒有什么投資的考慮，但隨著考察的深入，才驚覺農墾擁有如此大規模的好山好水好環境，產品品質完全可以達到有機標準，是我們發展有機農業不可多得的處女地，甚至農場生產娃娃菜不要的菜葉我們都可以加工成泡菜、火鍋湯料，資源真是太豐富了！”
三是農墾綜合實力強，能夠實現臺資項目“高位嫁接”。農墾具有典型產加銷、科工貿一體化的特征，產業鏈齊全完整，上下游協同配套，在規模生產經營、先進技術應有、產品品質管控、物質裝備條件、科技人才支撐、資源統籌調度等方面形成了強大的綜合實力。臺灣企業家對農墾現代農業建設水平贊不絕口，對農墾人艱苦奮斗、開拓創新的精神敬佩有加，對與農墾合作開展兩岸農業產業對接興趣盎然。臺資中延菌菇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林錫明由衷感慨道，“此次調研考察完全顛覆了我對大陸農業發展的認知，臺資企業與農墾合作項目是一種高位嫁接，農墾可以通過一流的一產提供優質初級加工產品，而臺企則可以后程接棒，不用平地起高樓從頭開始，可以說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只需要在加工、營銷和品牌環節發揮協同效應，我對接下來的合作非常有信心”。
在總結座談會上，甘肅農墾集團謝天德董事長要求集團相關部門成立工作小組負責后續對接跟進，推進調研成果盡早落地取得實質性進展。近日甘肅農墾已組團赴成都考察相關臺資企業投資的項目，進行回訪交流，展開進一步磋商。
三、促融合：發揮農墾在兩岸農業合作中“國家隊”作用的政策建議
正如全國政協主席汪洋同志曾經指出“農墾在農業現代化建設和經濟社會發展全局中具有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新時代農墾廣泛深入開展對臺農業合作，既體現發展需求，又符合國家戰略。
一方面，當前農墾深化改革的任務基本完成，加快發展擺在更加突出重要的位置。關鍵是要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以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重要農產有效供給為核心，以推進墾區集團化、農場企業化改革為主線，依靠創新驅動，加快轉變發展方式，推進資源資產整合、產業優化升級，構建現代農業經營體系、生產體系、產業體系，推動農墾經濟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的發展，打造一批更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現代農業企業集團。因此，與包括臺資在內的多種所有制開展合作是題中應有之義。
另一方面，隨著臺海形勢的變化和兩岸實力的消長，臺灣農業的品種、技術、資金、人才、管理等加快向大陸轉移，2018年國務院臺辦、國家發展改革委等29個部門發布實施了《關于促進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的若干措施》，共計31條具體措施，其中涉及農業的有3條，目的就是要率先同臺灣同胞分享大陸發展的機遇，給予臺灣同胞及臺資企業同等待遇，擴大和深化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不斷增進兩岸同胞親情和福祉。農墾作為在特定歷史條件為承擔國家使命建立起來特殊組織，開展對臺農業合作也是責無旁貸，必須更好地發揮國家隊、示范區、排頭兵和穩定器的作用。
一是建議農業農村部、國務院臺辦在新時代對臺農業合作頂層設計中將農墾重點納入。1999年，國務院臺辦、原外經貿部、原農業部曾在黑龍江農墾示范區批準設立了“海峽兩岸農業合作試驗區”，吸引了臺灣頂新、統一、大成等大型農業企業集團來開展合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2006年以來，原農業部、國務院臺辦相繼在14個省份批準了29個臺灣農民創業園，主要是吸引臺灣農民和中小農業企業來大陸投資創業，但農墾沒有被列入。進入新時代，隨著大陸土地、勞動力、原材料等成本上升，臺灣農民和中小農業企業再單打獨斗、白手起家來大陸發展，面臨很大的瓶頸和困難，必須要以“投資組團化、項目鏈條化、產業一體化”的方式來進行，相比地方而言，農墾的平臺優勢就凸顯出來，可以更好發揮資源集聚效應和價值倍增效應，解決此前兩岸農業合作中存在的“對接周期長、配套規模小、投資見效慢”問題。建議加強政策創設，推動在農墾設立“臺灣農民創業園”或者打造“兩岸鄉村振興合作基地”，以便更好釋放“31條措施”對廣大臺農臺企的政策紅利，切實做好臺灣農業界人士的工作。
二是建議部農墾局和農墾中心強化農墾對臺農業合作的試點示范和支持引導。加強與部臺辦工作的聯動協調、相互配合，充分把握墾區“鞏固一產、做大二產、做強三產”的產業結構升級方向，發揮農墾系統在體量規模、集約生產、統籌經營和技術引領方面的獨特優勢，選擇條件合適的墾區產業作為試點，協調具有代表性的臺農臺企先行入駐墾區，鼓勵雙方“強強聯合”，根據產業互補特征開展深入對接，通過由淺入深逐步拓寬合作通道，形成制度化、常態化的合作模式。同時，針對墾區普遍存在的短板弱項，利用中國農墾經濟研究會等社團組織，積極組織相關農場和企業負責人赴臺灣考察交流，學習借鑒推進一二三產融合的好經驗好做法。做好墾區對臺農業合作成效與亮點的宣傳工作，強化資金項目支持，不斷為墾區產業轉型升級謀實策、出實招、辦實事。
三是建議墾區努力創造有利條件吸引臺灣農業優勢資源“落地生根”。臺灣農業發展起步早、基礎好、理念新，墾區開展對臺農業合作要有大格局、大胸懷、大手筆，注重算好政治賬、經濟賬、長遠賬，著力改善營商環境，提供優質服務，全力打造投資洼地、創業福地、發展寶地，讓臺農臺企進得來、留得住、發展好，有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通過以臺招臺、以商招商，結合自身產業特點及比較優勢主動進行對接，以品牌授權、合作參股、戰略咨詢、投資設廠等多種方式開展戰略合作，加快發展綠色有機農業、農產品精深加工業和休閑旅游服務業，克服墾區產業鏈短、資源利用率低、產品附加值不高、品牌營銷能力較弱等不足，走出“一產一流、二產二流、三產三流”的局限，相互借力借勢，共同做大做強，真正實現“成就他人、成長自己”，體現“兩岸一家親、兩岸一家人”。
責任編輯：農墾經濟研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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